“我的玉簪呢?”苏灵音脸上泪痕斑斑,我见犹怜,声音凄婉。
林婠婠垂首寻找,弯腰捡起一枚白玉簪子,那簪子也镶了一段华美的雕金,和她的那一枚如出一辙!
她浑身一个激灵,心底隐隐作痛,慌忙递了过去。
傅羿安瞟了一眼那枚玉簪,“你的马车呢?也没有护卫跟着?”
小丫鬟菡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,泪如雨下,“傅公子,你救救我们姑娘吧,太子妃厌恶姑娘,变着法子磋磨我们家姑娘,不信你看她的手臂上全是伤痕!”
说着,她又撩起自己的袖子,露出一小截手臂,上面一片乌紫鞭痕,惨不忍睹!
傅羿安薄唇抿成一条缝,声音森然,“太子不管吗?”
菡香壮着胆子继续道,“太子病重,哪里管得了这么多,他们还用了针刑,平时根本看不出来。太子妃还说要我们姑娘给太子陪葬,说什么死同穴......”
苏灵音痛苦地闭上双眸,“菡香,闭嘴!”
她转头对傅羿安福了福身子,咬着毫无血色的唇,痴痴看着他,“羿安,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,太子时日不多,我能见你一面,此生早已无憾。”
说完,她摇摇欲坠地向前,那的单薄的倩影在月光下显得孤冷清绝,脆弱得让人心碎。
傅羿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追出了几步,骤然又停下了脚步。
半晌,他才冷冷开口,“程丰,送林姑娘回去!”
林婠婠斜靠着引枕坐在马车上,林鸿玩得太累,坐上马车就想睡觉。
夜风徐徐,林婠婠不禁打了个寒颤,心底一片冰寒,“我和她像吗?”
林鸿伸了个懒腰,打着哈欠,“阿姐说刚才那个想要跳河的姑娘?不像,她太瘦了,你比她胖!”
“哈?”
林鸿吐了吐舌头,也好像意识到阿姐情绪低落,一时间睡意全无,逐又道,“我觉得你们是有几分相似,可阿姐更美,你的眼眸里有光,她没有,她那眼神一点都不纯粹。”
林婠婠痛苦闭上眼眸,脑海里全是和傅羿安相处的美好欢愉。
窗外浮云卷霭,明月流光。
人人都有求而不得,又有几个人能圆满顺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