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六整个人都急坏了,怒道:“你,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!”
薛双双冷笑:“胡说八道?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?”
“一个官办的牙行,已经收了我们家交付的订金,说好第二天一手交立定好的契据,一手交剩下的银子,结果到了第二天,你们告诉我说,因为钱家不允许,所以你们就不把铺子租给我了。”
“还说什么钱家说了,整个清水镇的铺子都不许租给我,让我想要租铺子就去给钱家赔罪。”
“这是一个官办牙行能做出来的事?”
“我还以为这牙行不是官府开的,是钱家开的呢!”
薛双双气场全开,咄咄逼人,别说胡六吓得腿都软了,就是牙行里的人其他人,也十分意外。
胡六急切之下,只好道:“那是钱家的铺子,钱家不租给你们,我们牙行有什么法子?”
薛双双冷笑:“钱家不同意你们把铺子租出来你们就没办法,我找你们两讲道理就是闹事?这双标也够厉害的呀。”
胡六身上再也没有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,他哭丧着脸对薛双双道:“薛姑娘,这事真不是我们牙行故意跟你为难,那是钱家的铺子,他们不愿意租出去,我们牙行也没办法。”
薛双双道:“钱家什么态度和我无关!我是向牙行租的铺子,订金也是给的牙行,如今收到订金却没有把说好的铺子租给我,就是牙行的责任。”
“牙行行事出错,不是想办法解决问题,倒对我们摆脸色,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?”
可不就是因为你们好欺负!
胡六很想这么讽刺一声,然而对上薛双双冷然的目光,不由心头一跳。
明明钱家才是清水镇第一富户,可胡六心里,此时竟觉得和钱家的威胁比起来,薛双双给他的感觉可怕多了。
胡六这下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钱家了,跟薛双双打着商量道:“要不这样,我们牙行在镇上给你挑过一间铺子,你看行吗?”
薛双双道:“不必了,既然你们牙行毁约在先,不肯把说好的铺子租给我,那这铺子我也不租了。”
“这事,就按照规矩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