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大人说道:“我猜他做这种没皮没脸的事,也不好意思让下人看到。那婆子不定跟踪了多久,找机会下手。赶巧那天周围没人,才让她得了手。这也是他该着,恶有恶报,不是不报,时候没到。”
张玉树说道:“那是那是,我爹从小就给我说,做啥也不能做坏事,要遭报应。所以我从不做坏事,顺手能帮人的时候伸把手,想一想,也是因为这个才有了我今天,能和几位大人坐一起喝酒。”
虽然他没明说,在座的听出来了,张玉树顺手帮人,帮了皇上什么事。
张玉树心想,我就一开始给个和尚送了肉吃,我看他年纪不大当和尚,不能吃肉太可怜。让父亲做了卤肉,带进庙里。皇上并没拒绝,说了感谢。
之后他就去庙里会给皇上带点肉。
想到吃,张玉树又想起一事,扑哧一声笑了。
“我想起我娘说的,皇宫里的皇后,吃饭那都是用金碗,筷子是银的,什么时候饿了,什么时候吃。招呼一声:宫女,给本宫煮一碗汤圆,要桂花馅儿的。”
彭大人几人微微一笑,提皇宫,谁也不敢哄笑。
“不止是我娘这么认为,乡下的婆子们都是这样认为的。说皇宫里的皇后吃饭,那得让人喂,出门让人抬,一步都不走。一说这个,个个羡慕。”
他没说外甥女听了这个说的那句话:皇后是残废呀。
这话可不能对外说大不敬。
张玉树还叹口气,一看就是装模作样的,“我外甥女说,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,有身份的人怎么生活我们普通老百姓是接触不到的,也想象不了。”
彭大人说道:“其实大户人家也就规矩多点,平时该干啥干啥。像我,上朝的时候,两个随从两个下人跟着,因为需要。面子需要,也方便做事,有个啥交代一声能传个话。但我要去给我媳妇买个镯子,我带几个人去干啥?抢劫呀?”
又是哈哈笑一阵,时间很快过去,个个喝得脸通红,散了。
张玉树没在京城多留,雇了两辆马车回安庆府。一辆坐人,一辆拉货。
就像儿子说的,占了大便宜了。
几家人送的礼,包括武雪松也送了一堆。说他能去刑部任职,那也是托了这次案件的福,也等于是托了张家父子的福,送点小礼带回去给张家和福家。
虽然只是张玉树来了,但是福家也不能落下。因为福家有个福三顺。皇上曾经说过,那是我的一个妹子。
西门玉秀怀孕,这次回去用了四天时间。马车上铺得厚厚的,车里放了两个汤婆子,放炭的那种。可以长时间保温。
到了安庆府,张玉树小心翼翼扶着西门玉秀下了马车,抱着媳妇进门。
西门玉秀羞红的脸,把头埋在丈夫的怀里,心里甜蜜蜜。
张姥姥不知咋回事,吓得问道:“这是咋啦?受伤了?”
张震业说道:“我娘有小妹妹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