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至夜深,月灯端着药碗来里屋内,见着沈微慈的模样便红着眼眶道:“夫人与世子爷早上又为着什么吵了?”
“我刚才听禾夏说的。”
沈微慈听到这处,接过药碗对月灯低声道:“早上在內厅外伺候的丫头,你去叫禾夏去吩咐了,吵架的事不许说到外头去。”
月灯连忙点头:“夫人放心吧,禾夏也只担心夫人,只与我说了,叫我过来安慰夫人两句。”
沈微慈问月灯:“手好些了没有?”
月灯连忙道:“已经不疼了。”
沈微慈便点点头,又低头喝药,再将空碗放在了一边。
月灯看着沈微慈脸上郁郁寡欢的神情,低声道:“夫人心里有什么就与我说吧。”
“从前夫人不是总与我说心事么,说了或许就会好了。”
沈微慈听月灯提起过去,心里有了落寞,看着月灯:“我其实没什么心事,我只是觉得我现在有一些难受。”
“那股难受抓不住。”
“月灯,我想你明白我的。”
月灯笑:“我怎么不明白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