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夏脸色有些犹豫,又看向沈微慈小声道:“凌霄将月灯从老太太那儿带回来了。”

“只是月灯手上挨了板子,又身上全湿了,还没醒来。”

沈微慈手指一紧。

今日下午宋老太太的人过来要带她去其他地方时,月灯紧紧护着她,为了拉住婆子在雨幕里淋了许久的雨,又惹怒了宋老太太被罚了。

她低低叹息一声,她最是明白月灯的性子,从来将她看的重要,她跟在自己跟边,其实从没操心过什么,性子单纯的以为多求求,老太太就能宽恕了。

却不知如宋老太太常年威严习惯的人,心肠最是心硬护短。

她要不是为了搏一搏管家,也是不可能与宋老太太正面忤逆的。

她低声对禾夏低道:“待会儿太医开的方子和熬的药,你叫外头丫头多熬一些,也给月灯送去。”

“叫两个丫头去照顾些,给她手上也抹些药。”

禾夏点点头:“夫人放心,这会儿正有两个丫头照顾着的。”

说着她坐在床沿看向沈微慈的手:“我先给夫人上药吧。”

沈微慈这才低头看向手掌,又将手伸了过去。

空荡荡只有禾夏在身边的屋内,窗外雨声疏疏,依旧让人从心到身的凉和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