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只求父亲为女儿指一门妥帖的婚事,女儿从来不求那些高门大户的富贵。”

“母亲说不管如何也要成为正妻,不管什么日子,那才有底气。”

“她说她受了一辈子苦,一个没名分的外室,独自带着我躲去裕阳才免受了指点。”

“母亲说不想我再过这样的日子。”

“她在重病时仍旧不忘为我绣嫁妆,女儿不想负了母亲的期望。”

沈荣生在这瞬间眼眶含泪,捂着脸叹息。

他摆摆手声音沙哑:“春闱就是这两天了,你再等些日子,父亲这回一定好好选你的婚事,不会再出上回的意外了。”

沈微慈默默给沈荣生告辞,转身离去。

不同于往日,她出去时才红了眼眶。

她刚才与父亲说的句句话都是真的,她有时候从来不敢回想那些母亲在的时候的画面,每想一回,便觉一股无能为力的茫然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