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真是小瞧了沈微慈了,连二堂兄都能被她勾引。

再看一眼沈微慈的身形,她愤然离去。

回了临春院,沈微慈站在窗前,细细回想来侯府的这月余,每一桩事又在心里过了一遍,这才又坐在案前抄写。

烛火下,沈微慈的身子秀然,握着毛笔每一笔划都写的认真,月灯在旁边都看不下去:“姑娘将字写这么好做什么?”

“五十遍,难道老太太还会仔细看么?顶多匆匆一眼扫过去就罢了。”

沈微慈已习惯将事事做的妥帖,低声道:“我只需要在我尽可能能做到的范围里,不出一丝错,不给人一丝破绽而已。”

“即便她只匆匆过一眼,我也不会留下让人拿捏错处的地方。”

说罢她将绷布塞到月灯的手上:“你的绣工得我亲传,样子我给你描好了,待会我要看你绣的怎么样的。”

月灯冷不丁手上被塞了东西,也老实下来,规规矩矩坐在沈微慈身边做针线。

到了第二日的时候,沈微慈早早起来,穿了上回在文氏那里选的布料做的对襟小袄,白底雀花的图案很衬皮肤,虽没有烟粉那般衬的人妩媚温婉,但却别有一种冷清安静。

沈微慈难得在镜前多呆了些时候,发上簪上了玉簪,耳上坠了耳坠,上回文氏给她一并买的妆粉也用了些,又往唇上抹了薄薄一层胭脂。

本就是妩媚的容貌,这会儿抹上胭脂色,更加明艳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