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的呆了呆,却莫名有一顾伤心意。
像是明珠被蒙了灰的伤心。
明明她家姑娘从来也不争抢,安安静静,知礼之节,也不在人群中显眼,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来欺负姑娘。
她到了侯府来这一月多里也明白了,大家族里都只讲身份,只讲出身,一窝子的虎豹豺狼。
沈微慈目光看向矮几上那才拆了一半的衣裳,针线散落,蓝绿衣料泛着不一样的光泽,这鲜艳的的颜色也似在嘲讽一样。
再是缝不下去的,沈微慈起身去梳洗了,早早的靠在床头。
她这儿什么也有,即便纸张也得省着用,更别提消遣的书籍。
沈微慈又想起那封没送过去的信,想着章元衡这般殷切送来信来,定也是期盼她的答复的,她也不想章元衡心冷,本脱了外衣睡了的人,又披着衣裳起来,打算再去写一封,明早让来福拿去送过去。
月灯拿着汤婆子进来见状连忙拦着:“这么冷姑娘起来做什么?刚才烧的碳也快冷了,这风寒好不容易好了,要是再风寒可没银子拿药了。”
沈微慈一愣,自然也不想再病,这才听话的重新上了床。
她靠在身后的软枕上,看着月灯将汤婆子放进她被子里,一边唠叨:“这侯府看似不需要花什么银子,可要行方便的话什么都要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