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匆匆离去,达奚玄鱼继续盯着手中那一张信纸发呆。
那位陛下到底离她太过遥远了,她该如何才能让人知晓这件事呢?
难不成去找谢琅?
思来想去,确实是谢琅最合适,也是她所信任的,而且也正好请薛空青相助。
可她又该以什么借口见谢琅,她说的那些话,谢琅是否会相信?
再则,会不会打草惊蛇?
达奚玄鱼眉头拧紧,觉得头又开始痛了。
.......
此时谢琅所在的平清王府也不平静,他懒懒地靠在玫瑰圈椅上,低头看着跪在堂上的美人,眼中似笑非笑,全然是看好戏的神态。
坐在对面的韦氏以帕子掩面,哭哭啼啼,一副天都要塌了一样。
谢璟站在那美人的身边,面上有些尴尬,但他还是对平清王道:“父亲,浓月腹中已经有了儿子的骨肉,儿子自然是不能不管她的,请父亲母亲容了她进门。”
那名唤浓月的小娘子闻言立刻就磕头:“求王爷、王妃怜悯,妾自当是感激不尽。”
此人原本就生得一副柔弱可欺、我见犹怜的模样,又仿若是一朵洁白娇弱的梨花,这会儿红着眼睛落泪的模样,当真是梨花落泪,叫人心都要碎了。
谢琅心中啧啧了两声,喝了一口茶水,觉得心头极为舒坦,长房这边估计就要热闹了。
“世子如此,可对得起我?”韦氏一看浓月这模样,顿时火冒三丈,气得脑子都要炸了。
“您要纳妾,我为妻子,难不成就不给你纳了,你因何还去外面找人?还是个从平康坊里出来的贱蹄子!你、你真的是......”
谢璎听了这个,忍不住笑出声:“哈哈哈~哈哈哈~”
她这一笑,似乎是停不下来一样,整个身子都在颤抖。
“阿璎。”原本也在看好戏的平清王妃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,让她不要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