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三郎这人做人做事只图自己开心,从来不讲什么礼数,说不给你面子就不给你面子,偏生此人靠山又太大,实在是令人惹不起,便是吃了亏,也只能自己咬牙咽下去。
王仙容当下心生退意,她不甘心地看了薛空青一眼,见他眼睛都不抬一下,只当她不存在,心中暗恨他无情。
“既...既如此,我便先告辞了......”
大概是真的怕了谢琅,王仙容终于不敢纠缠薛空青,带着人快速地离去,仿佛后面有一条恶犬在追一样。
可见‘谢三郎’这个名头,在长安城里头实在是杀伤力极强啊!
酒泉啧啧了两声:“可算是走了,我说薛郎君,你怎么招惹上她了?”
“并非我招惹上她。”薛空青觉得自己简直是无妄之灾,他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一遍。
酒泉听罢摇头:“想来是薛郎君的这张脸生得太好了。”
薛空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心道他总不能毁了自己的这张脸吧?
“不过再有下回,薛郎君不如报上我家郎君的名头,她也不敢得罪我家郎君。”做人总该有自知之明,知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,王仙容也不至于是傻到底。
薛空青点头,觉得这主意不错:“那替我多谢你家郎君,他说的事情,我会尽力。”
酒泉露出笑容来:“那就多谢薛郎君了。”
酒泉办完了薛空青这边的事情,便去安排人去程娥身边,末了,又去了一趟昆仑仙居,给谢琅带了一份吃食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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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安侯府这边,杨小娘得知程娥被梁家休弃,已被赶出了家门,整个人瘫坐在地上,眼泪无声地落下,许久之后,才发出一阵压抑的哭声。
“是我...是我害了她啊!是我害了她......”
“老天爷,千错万错,都是我的错啊!为何要报应在她的身上,为何啊......”
她的女儿,大半生过得快活自在,自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头,可在这临终的半年里,将一生的悲苦都吃了一个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