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娇道:“咱们府上谁人不知,我程五娘便是个小心眼的,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,三姐乃是我亲生的阿姐,她能归来与家人团聚,我自是欢喜。”
“若是三姐过来与我同住一处,我也甚是欢喜,可这位三姐一回来,便要抢了我住了多年的院子,将我赶走,我心中岂能不记恨她?”
“既是记恨她了,哪里还当她是我阿姐,只当是与我争夺利益的仇人,哪里有半分姐妹情?”
“再说母亲,她心疼三姐在外受苦,难不成我就不是她亲女了?她就一点都不心疼了,她如此抢了我的东西拿去补偿三姐,我心中岂能没有不平,对她这个母亲没有半点意见?”
程老夫人整个人都愣住,她也是知晓这小孙女的性子的,颇有些娇纵任性,心眼也小,什么都吃,就是绝不吃亏,这记恨程姝的事情,确实也是她做的出来的。
程老夫人头疼不已,直叹气:“你也勿要怪你母亲。”
“你母亲是打算将你大姐的闹蛾馆给你三姐住,你父亲不愿,说要将你二姐住的绾花苑给你三姐,你母亲也不愿,你父亲母亲为此争闹不休......”
程老夫人也不想委屈了这个小孙女,可眼见儿子儿媳吵得都要打起来了,她还能如何?
“此事虽是你二姐提出来的,但也是权宜之计,并无要针对你的意思。”
“你二姐原本是想将她的院子让出来的,可她明年便要出嫁了,她要嫁的是太子,哪里能去偏小的院子住,若是叫人知晓了,临安侯府颜面何在?”
“她也说了,待她出嫁之后,便将院子让予你。”
又是程妩!
程娇暗暗磨牙,心里恼恨得很。
要说不知道抱错真相之前,程妩是她亲姐,她应该亲近才是。
可她这位二姐披着‘贤良淑德’的皮子,干的都是算计人的事情,她小时候不知道被她坑了多少次了,哪里还敢与她姐妹情深?
而且她最恨‘贤良淑德’了。
这个国家有点像唐朝,却唤作大盛朝,皇族也是李姓,国都名唤长安城,虽然这个长安城与她前世记忆中的长安城不同,似是而非,有些同,也有些不同。
但这个时代女子过得挺自由自在的,也没有人要求女子贤良淑德三从四德从一而终,男女过不下去和离再嫁也不是很新鲜的事情。
甚至那谢三郎的母亲首阳长公主和离之后没有再嫁,独居公主府也养了好几个面首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