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栏瓦舍里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,在他们口中那相国公府俨然成了一个小家小户升上来的,没有气魄和大家大户豪气的地方,甚至连那楚极泰,也是一个走了狗屎运一般的人物。
韦老头对着对面的桑榆点了点头,桑榆端起茶杯来润了润嗓子,少女的嗓音清亮婉转,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:“爷爷,那楚家三小姐不是被相国公给赶出府了吗?这怎么如今楚三出了事,还要去找相国公和楚大小姐的?”
“唉,你这孩子小,还不懂啊!”韦老头捋了捋自己灰白的胡子,摇头晃脑。
“爷爷,你告诉我不就懂了吗?你要是不教我,以后我还是不明白啊!”
桑榆坐到韦老头身边,撒娇的挽住他的胳膊,红唇微撅杏眼亮晶晶的。
韦老头像是被孙女的可爱模样给磨得没了脾气,笑道:“那楚三小姐不是相国公的女儿呢,只是一个侄女,年前,相国公的三个侄女进了长安,说是要来选秀女的,除了那楚三的腿有残疾没有参加之后,楚二和楚四都参加了,可是等到快过年的前几天,那楚二和楚四不知怎么回事,在秀女坊接连生了癫病,谁都不认识了,相国公那时候本是在荆|州城过年的,这都在西凉待了十年了,哪里陪伴过家人呢,这不就是想着第一个年,一家人能团聚吗。”
韦老头说的绘声绘色,时不时加上些感慨的语气,逐渐的瓦舍里面开始安静下来,每个人都好奇的听着韦老头继续往下说。
“相国公本是打算等着过完十五回来携家人一起来长安的,那官家给相国公的宅子到时候就可以搬进来了,可计算赶不上变化,谁知道这楚家侄女竟然是在秀女坊给出了事,相国公没有办法,只能在大年初二的时候就带着楚大小姐开始往长安城赶路,希望能在事态变遭之前压制住,救下那两个楚家姑娘的命呢。”
“这相国公回来还说的过去,怎么还带着楚家大小姐呢,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能帮什么忙呢?”人群中有人好奇问道。
韦老头站起身来,看向说话的年轻男子,意味深长的笑了。
“小哥有所不知,在这相国公从西凉回来之前,这楚家大小姐可是执管楚府中馈的人,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当家主母般的气魄,在我们荆|州,你随便在大街上拉住一个人,都能把这楚大小姐的事情和你好好的说道说道。”
“这哪有小姐管家的道理,这楚家人是不是不想把这大小姐给嫁人了?”有人插嘴问道,引起众人一阵骚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