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决定开抄,沈君兮便叫来了纪雯。
二人拿着赵卓用楷书抄的那篇《礼运》细细地研究了起来,包括在哪起笔,在哪儿收峰,七皇子又有什么运笔习惯……
将这些在心中揣摩了不下十遍后,两人这才准备动笔一试。
纪雯一边磨着墨,却同沈君兮道:“你看纪雪那边,我们是不是也帮着抄上一些?”
“我们为什么要帮她抄?”沈君兮用毛笔醮了墨,在纸上仿着写了个字,然后反复对照着赵卓写的那篇,觉得没什么差别后,她也就继续往下抄道:“若不是她,我们现在都不用抄这些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可是她一个人怎么抄得完?”纪雯却为纪雪担忧着。
“那又怎么样?难道我们帮她抄了,她便会念我们的好么?”沈君兮才不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,“你忘了她之前是怎么诬陷我们的?”
“但凡她行事之前多想想我们,多想想秦国公府,也不会犯下这样的事来。”沈君兮就不以为意地说道:“平日里外祖母也没少罚她,也没见她长什么记心。也正好让大舅母看看,这天下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帮她惯着她的宝贝女儿,纪雪闯了祸,她一样的兜不住!”
听着沈君兮这一番话,纪雯就有些语塞,这些年大伯母对纪雪的宠溺她也是看在眼里的,只因对方是长辈,她也不好明说。
“难道这事……我们就不管了?”纪雯就试探性地问起了沈君兮。
“自然是不用管,”沈君兮就点头道:“除非是大舅母或是外祖母开了口让我们帮那纪雪一把,否则我们好心将文抄了过去,还指不定纪雪会怎么想,保不齐她还会以为是我们在故意讥笑她呢!”
纪雯一想,沈君兮所说的可不就是纪雪的性子么,自己还真的差一点吃力不讨好了。
纪雯就叹了一口气,也拿起笔,静下心抄起书来。
次日,沈君兮便把抄好的十遍《礼运》交到了麻三的手上。
麻三也就麻溜去寻了席枫,交差去了。
而另一边,齐大夫人的东跨院里,纪雪却是抄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这都过了一天半了,莫说《女戒》和《女则》各抄二十遍了,她连五遍《女则》都没能抄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