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若望听了这话,更是不敢置信,原来这不是一场意外,是有人要杀了自己。
是谁?
谁要杀自己?
还没等自己开口询问,就听皇帝朝自己开口道:“汤若望,你今日为何这么早就上了街?”
“是这样,昨日在下收到礼——”
汤若望一句话没说完就突然哽住,转头看向队列中,礼部尚书方逢年避着他的目光,可双肩却是在颤抖。
昨日是方逢年命人给自己传话,说有了办法,但事情紧急,得在上朝前同他商议,让他在长街的包子铺等自己。
那家包子铺在吴昌时府邸到皇宫的必经之路上,所以,是方逢年,他所谓的办法,就是让自己死!
“怎么不说了?”朱由检顺着汤若望的目光看去,“方逢年?和他有关?”
汤若望嘴唇嗫嚅,愣在那里。
方逢年同样如此,可他心里还有些底气,要是汤若望说是,陛下定然会问缘由。
可这个缘由是能说的吗?
当然不能,说了就是科举舞弊,是大罪!
方逢年想到这里,不由露出一分嘲讽笑意,这个哑巴亏,只能辛苦汤若望吃下去了。
汤若望的确是在衡量利弊,他顶着皇帝冷厉的目光,又看了一眼方逢年挺立的身影,倏地跪在了地上。
由于一只腿断着,这一跪很是艰辛,或者说趴在地上更确切一些。
汤若望转头又看了一眼方逢年,眼神带着些破罐子破摔的情绪,方逢年心脏倏地一跳,有了不好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