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应声。
那夜我做梦了——我已经好久没有做过梦了。
我梦见生日那天,我拎着蛋糕,推开了自己家的门。
阳光大片洒下来,墙上挂着装饰用的气球,进门时有小礼炮响,好多人祝我生日快乐。
我梦见我在人群正中,笑得很开心。
没有车祸,没有任务。
没有萧玄钦,没有谢琅,没有虞家。
恍若隔世。
可醒来时,却只有满脸冰冷的泪。
天还未亮,萧玄钦将我拦腰拉进怀里,擦去我还在不断落下的泪,语气温柔:“被梦魇住了?”
不是噩梦,但远比噩梦更令人恐惧——梦中的一切美好而真实,梦醒后却发觉,已经再也触碰不到。
还不如不梦。
我一时贪恋他怀中温度,没有推开,反而回抱了一下。
萧玄钦愣了愣,环住我的手一紧。我听见了他的心跳,很重,快得有些吵。
过了几日,宫人将寝殿里的陈设换了一批,一片喜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