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眼中带着好奇，看着顾长歌。

她展动袍袖，石桌上多了几碟小菜和一个酒壶、两只玉杯。

小菜看不出名堂，不知是何食材制作。

玉杯古朴，当她执起酒壶时，混沌气从壶嘴中弥漫出来，一看就不简单。

流淌出来的液体，晶莹透亮，散发着仙气，芬芳扑鼻，让人迷醉。

顾长歌心中充满了好奇，这是什么酒？女子露出希翼的神情，将一杯美酒推到顾长歌近前。

他抄起玉杯，杯中的液体在流动，一个个小人在跳跃，一件件兵器在冲起，化作成片的符文。

这是一种酒液，好像有生命一样，化作各种兵器和生灵，进行着激战。

顾长歌一饮而尽，他听到三千混沌神魔在咆哮，吟诵着经文。

他双眸闭合，聆听着这些经文，它们悠悠不绝，振聋发聩。

一种种明悟，在顾长歌心头升起，里面是神话时代的法则和大道，这是一条传承久远的路和法，被浓缩在里面。

当顾长歌睁开双眼时，气息凭空提升了一小截，居然直接达到了合体境中期。

“我顾长歌恩怨分明，谢前辈助我破境，他日破帝成仙，定然会来这里，将你复活。”

顾长歌开口，刚才女子的举动分明是在帮他。

女子看着顾长歌，神色闪动着亮光，哪怕是她都感到惊异。

第十任人皇来历非凡，见识过不知多少人杰，但此时都被顾长歌的霸气所摄。

她道：“我这道烙印，留在此处，只是希望神话时代的大道不要遗失。希望后来者，可以有人以此印证，开辟出一条崭新的道路。”

神话时代，九天十地高手众多，但面对界海却是败下阵来。

顾长歌能感受到，重瞳女神色中的凄怆，不但是为自己，也是为当年和她一样，屹立在上古法巅峰的高手感到失落。

“这个世界，没有最强的法，只有最强的人！”

顾长歌缓缓站起身子，眸光深邃到了极点。

换作以前，他可能不敢说这样的话，但是从时空阵中出来，心境发生微妙的变化。

重瞳女福至心灵，道：“我要是感觉没错的话，你可能就是那枚天地破局子。”

“前辈，我……”

顾长歌开口，忽然从刚才的心境回过神，也被刚才那番话震倒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