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摸了摸她的头，安慰道：“只要你还记得她，她就不算真正的离开你。”

云云从我的怀抱里探出头来。

“我也是这么觉得的，奶奶还在我......在我的头里住着呢。”

“小笨蛋。”我点了下她的额头，“你应该说，奶奶还在你的记忆里才对。”

她勉强笑了笑，接着问我：“那爸爸妈妈也会......会死吗？我不想你们在记忆里住着，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们，抱抱你们。”

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说不会吧，这明显也不可能。

要说会吧，小姑娘肯定又要伤心。

吴倩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，“你还记得吗？我们一起观察过门前的大树，它会开花，会结果，会落叶。奶奶就像是冬天里的一棵树，她的叶子已经落光了。人跟植物都会有开始和结束，这是自然的循环。”

云云更加用力的抱紧我，“那你们能不能慢点落叶？我不想看到你们死。”

我看着她明亮的眼睛，保证道：“好，爸爸会坚持健身，尽量晚点落叶子。”

女儿拉住吴倩的手，“妈妈你也健身，好不好？”

吴倩温柔的笑着点点头，“好，妈妈也会努力锻炼身体，争取多陪你一段时间。”

云云用胳膊肘轻轻碰了我一下，示意我也把手放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