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颜汐服了几日汤药后,面色恢复了些许血色,看着没有先前那样虚弱不堪,也能够下地行走了。
小施扶着她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散步,我和薄从怀坐在一旁廊架之下的圆桌喝茶。
虽然薄颜汐肚子里的孩子还在,但是看着她逐渐康复,薄从怀阴霾的脸上总算是带了些阳光。
薄颜汐一手扶着腰,微低着头慢慢地走,直到一双鞋出现在她前方不远处。
薄颜汐抬头,与莫少祺对视,后者双目紧盯着她,目光中的情感繁杂不清。
薄颜汐笑了笑,“少祺,你怎么来了。”
莫少祺垂下眼眸,“我来看看你。”
我在角落小声地叹了一口气,这样疏远的对话竟然会出现在一对互相爱恋的夫妻之间,真是令人唏嘘。
薄从怀则是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,低头饮茶的同时嘟囔着吐槽,“假模假样。”
莫少祺并没有待多久,也许他也察觉出他和薄颜汐之间微妙的尴尬气氛,称自己还有事便告辞了。
他走之后,薄颜汐盯着他离开的地方看了很久,手抚上小腹,她的侧影显得十分孤寂悲凉。
接下来几日,薄颜汐仍然不思饮食,但是薄从怀总会想方设法在饭桌上逗薄颜汐多吃一点。
即使是一勺粥、一口菜,薄从怀都会露出心满意足的神色。
薄颜汐被他盯得发笑,朝我打趣着求助,“玉诉你快管管阿怀,拿着鸡毛当令箭,都把我当成小孩子看管了。”
薄从怀则是一板脸,“薄颜汐女士,请你摆正自己的态度,不要向我老婆告状。”
我被他姐弟俩逗笑,哧哧地捂着嘴笑。
有了薄从怀的陪伴,薄颜汐的状态明显好转,面色日益丰盈。
怀孕本来就是一件极其辛苦的事,只是薄颜汐的辛苦中还掺杂着幸福和悲伤,导致她时常上一秒还在笑着和薄从怀拌嘴,下一秒就长叹一声开始发呆。
我明白她的心情,所以多番制止了薄从怀想要脱口而出让薄颜汐跟莫少祺和离的话。
薄颜汐不是不明白薄从怀的欲言又止,她只是贪恋着装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