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没死!”虞清欢倏然回眸,双目猩红地攫住卫殊,朝他咆哮吼道。
“看来是真死了。”卫殊摸着下巴,轻飘飘地得出这么一个结论,“他若在这个时候死了的话,必定会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给你收拾,依哥哥看,你就当自己也死了,跟哥哥快意江湖。”
“他没死!你听不懂人话么?!!”虞清欢冲上前,猛地将卫殊推得倒退几步。
卫殊抬头,眸色微惊,同时,他脸上的表情,让人不寒而栗。
但到底,他没有发怒,毕竟,舍不得不是么?
虞清欢狠狠地剜了卫殊一眼,擦干脸上的眼泪,转身朝山下走去。
“这灵山很古怪,你这样走不行。”卫殊跟上去,试图劝她不要盲目择路。
“你走开,我不想再看见你!”虞清欢面无表情地说着。
长孙焘对卫殊一直采取不理会态度,偏生她还自作聪明地觉得,卫殊一定隐藏着什么,卫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要不是她自以为是的试探,就不会误入那个阵法,就不会遭遇那场大火,长孙焘也不会……
虞清欢木然地走着,遇到障碍不避也不让,卫殊跟在她身边,随手抽出软剑替她除去荆棘,道:“长孙焘不会那么容易死。”
不会死?卷住他那东西是什么?就算他能敌得过那东西,可若是被飞流千尺的瀑布冲落,他还有生还的可能么?
虞清欢攥紧胸 前的衣襟,那里,放着他的衣袖,仿佛火炭般,烙得她胸 口生疼。
虞清欢眨了眨眼,将不争气溢出来的眼泪逼回去,余光里的卫殊,面庞在泪眼朦胧中有些模糊,但不用看清也知道,他必定面无表情,毕竟,遇到意外的人和他毫无干系。
若事不关己,人们其实不会把其他人的伤痛和委屈放在心上,别人看的,都是热闹,所有的血泪只有自己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