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颗跳动不安的心,放在别人手里哪里安全?高兴时捧着,不高兴是踩在脚下蹂成烂泥也不会有片刻的怜惜,还是守住本心,才能拥有不折损一兵一卒也能全身而退的方法。
“怎么了?你的表情很古怪。”长孙焘问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半响,虞清欢答了这么一句,她本来,想继续见缝插针地玩笑几句,但她觉得,这种行为对长孙焘仿佛就是一种亵渎。
“什么都别想。”长孙焘望向湖面,“因为我们没有犹豫和考虑的时间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巨蛇的尸体忽然被什么东西拽下去,水面圈圈荡荡的波纹扩散开来。
“什么鬼东西?”虞清欢大骇,将匕首紧紧握住。
“待会儿什么都别管,一切交给本王便是。”长孙焘忽然搂住虞清欢的腰,带着她一起跳进了河里。
下了水后,便可以辨别水流的方向,长孙焘搂着虞清欢,顺着水流迅速地游着,身后那些看不见的东西,倒是没有追过来,但越来越低,越来越矮的水道石顶,却让虞清欢深深地担忧起来。
“不用怕,依这水流的速度,前面不会是死路。”
虞清欢什么都做不了,有些痛恨自己的无能,为了避免匕首误伤到他们,虞清欢将匕首插 进剑鞘,放回了靴子里。
而她,双手轻轻环住长孙焘的腰,防止他们被水流冲散。
“这还是灵山么?”虞清欢被长孙焘搂着顺水漂流,忽然问了这么一句。
“想来是的。”长孙焘答道。
“淇王,等出去后,我们也算同生死,共患难了。”虞清欢仰头看着他,他的侧脸真好看,湿发沾在脸上,使他多了几分邪魅的野性。
虞清欢想,所谓的“男子气概”,想必就是这样,可以不够英俊,也可以不够强大,但却一定要有担当。
更何况,长孙焘还是个有担当,而且又强大又英俊的男人。
二人顺水漂流了许久,依稀看见前方露出一线光亮,想象中的蝙蝠、蜘蛛、死路,各种诡异的事件,通通都没有出现,顺利得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。
“出去了,出去了。”虞清欢激动而又雀跃,双手张开,环住了长孙焘的脖子,“淇王,我们就要出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