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欢忽然觉得,心底对他的感动与感激,都化作了嘲讽,嘲讽自己没有摆正位置,有那么一小会儿的自作多情。
她本就是虞家硬塞到长孙焘旁边的女人,不是么?她凭什么自作多情地认为,长孙焘心里多少还是在意她这个妻子的。
虞清欢默默地捡起方才掉落的荷包,握在手里,荷包上,有一根尖锐的针刺进她的肌肤,十指连心的痛楚,终于浇灭了她心底那一丝不该萌生的感觉。
“淇王,以后不会了。”虞清欢平静地说了一句,唇角扬起丝尘埃落定的笑意。
长孙焘闭眼坐着,自始至终都沉默着,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他并没有,因为方才的事表现出半点异样,仿佛方才那番话,正是他心中所想。
虞清欢笑了笑,他对自己的确有恩情,但把情之一字抽走,只留下纯粹的“恩”,那他们之间的关系,也就干净利落多了。
想通这一点,虞清欢也就不觉得愤怒失落了。
“解了我的禁足,我不喜欢像犯人一样被关着。”虞清欢道。
长孙焘默然半响,最后开口了:“回去本王会吩咐苍梧,还你自由。”
接着,便又陷进更长的沉默中。
回到王府,长孙焘一声招呼都没打便自行去了暮梧居。
等虞清欢回到知止居时,苍梧已不在门口守着。
没多久,府中的陆管事便领着一堆仆妇杂役来到知止居,在虞清欢面前恭敬地报备:“王妃,这些人以后都会在知止居伺候您,王爷特意吩咐老奴给您带过来,按照咱们王府的规制,您可以配有两个一等婢女,四个二等婢女,十个三等杂役,以及四个干粗活的妈妈。王爷说了,每月会为王妃添置四套衣裳、两套头面,而胭脂水粉之类的则没有限 制,王妃需要多少,中公就会送来多少,至于其它零散的物件儿,王妃也可随时派人去中公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