淇王府。
虞清欢顺着原路返回,一路畅通无阻,直到——
直到她从窗户翻进寝室,看到那一抹清雅无双的身影。
长孙焘坐在原本小茜应该坐着的地方,一袭宽大的月白色袍子流水般淌在身后,他手里握着书卷,手指纤长,骨节分明,清朗如月仿若不涉尘世的仙人。
但偏偏,他身上那不怒而威的气度,让他添了几分高处不胜寒的孤寂和清冷。
“倦鸟归巢了?”长孙焘放下书卷,抬眸问她,“王妃,外边好玩么?”
虞清欢拿不准长孙焘出现在知止居是巧合,还是哪个决定成败的细节出了差错,总之她翻墙出去的“壮举”已经败露,如若长孙焘有心追查,她今夜的一举一动根本逃不过长孙焘的法眼。
思及此处,虞清欢坦然承认:“本来打算出去散散心,但却没想到恰巧碰上一个老朋友被人陷害,于是我顺手把他救下,这一耽搁,回来就晚了些。”
是她做过的,她不怕承认。于她而言,用更多的谎言来掩饰错误,不如趁早开诚布公,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,虽然这样做冒险了一些,但她在赌长孙焘现在还不会动她,否则,他也不会坐在这里“兴师问罪”。
长孙焘刮目看来:“你的确有几分小聪明,知道所作所为瞒不过本王,便干脆实话实说,你就这么笃定,本王不会罚你?王妃,有没有人告诉你,小聪明不是用来耍的!”
做都做了,难道还能让她抹过重来?要杀要剐顷刻之间的事,婆婆妈妈说一箩筐做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