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黛有一种直觉。
四皇子和五皇子的死,与沈从南有关。
沈从南很是委屈无辜,“真是他们皇子之间的争斗,我不过是从中推波助澜了一下下而已。”
云黛道:“还从中捞些好处。”
沈从南眸光阴沉,“皇帝害死了我父兄和十几万将士,这点儿利息还不够。”
云黛抱住他的胳膊,哄道:“对对,四王爷就没个私库啥的?”
沈从南面色缓和了很多,道:“他比较谨慎,私库不在四王府,也不在野外别院。
在他舅舅任职的淮南府,离京城千余里。”
云黛遗憾地‘啧’了一声,摸了摸自己的肚子。
确实有点儿远,她现在不宜长途奔波。
她现在什么事都不管了,没事儿看看医书,练练银针术。
怕一些药材影响胎儿,连药都不配了。
沈从南在家,家务都接了过去,一点儿都不用她操心。
沈从南被罢官,今年来送年礼的也少了。
皇帝病着,又接连死了两个皇子,京城里的气氛很压抑,没有一点儿过年的喜庆劲儿。
皇帝死了俩儿子,你张灯结彩、放鞭炮,全家都不想活了?
只能关上门,偷偷庆祝。
就在这样的气氛中,薛国公带着戎狄国的王族们终于到京了。
巴达娜格格和她的两儿一女也在。
云黛没去迎接、安置。
恪王来信说,听皇上安排,不用她操心。
这事儿贵太妃有知情权。
云黛派苏嬷嬷去通知她。
贵太妃正在敲着木鱼念佛,一副心无杂念、看破红尘的超脱样子。
一听大孙子、二孙子来了,眼睛蓦地瞪大,放出炽热的光。
敲木鱼儿的木槌一扔,惊喜地问道:“真的?哀家两个孙子都来了?”
苏嬷嬷恭敬地微笑道:“还有您孙女,和巴达娜格格。”
贵太妃哈哈大笑,“好,好,哀家有孙子了,我儿有后了!”
苏嬷嬷问道:“我家夫人说,您愿意回恪王府,就回恪王府。
若是愿意继续住在这儿,也可以。”
贵太妃赶紧道:“回恪王府,哀家回恪王府!”
就怕说晚了,不让她走似得。
她早就想回恪王府了,那里自己当家做主,比寄人篱下强百倍!
现在终于可以回去了,她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