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从南餍足了,脾气特别好。
拿了药粉,出去让承安、承平帮忙上药去了。
晚上也不出去了,就没包扎。
不包扎就没法穿衣裳。
于是,他就这么不着寸缕地大喇喇地站在床前。
云黛看了一眼,脸立刻就红了。
啐道:“你个不知羞的,丑死了,还不遮一遮?”
沈从南委屈,“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,是谁常常说‘真好,稀罕死了’的?”
“诶呀!”云黛羞恼大叫,捡起枕头,朝他扔了过去。
沈从南接住枕头,呵呵笑出了声儿。
云黛羞得满脸通红,翻身朝里,裹紧了被子。
沈从南将枕头放床头上,自己趴到了床上。
伸手扯了扯被子,没扯动。
假模假样地打了个喷嚏:“阿嚏!”
云黛不忍他受凉,还是转过身。
从空间里拿出一张白布单,盖到他的屁股和大腿上,然后再盖上被子。
等她躺下,沈从南抓过她的手握着。
云黛还以为他有话说,谁知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。
看样子,是累极了。
当夜,京郊一个小山村里,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。
火光冲天,地动山摇。
这么大的动静,惊动了方圆百里的百姓和官兵。
谁也不傻,发出这样的爆炸声,定是火药爆炸。
而且,还是大量的火药。
火药、火器都是朝廷管制的,个人不允许有。
那么,一个小小的穷山村里,怎么会有这样数量庞大的火药?
兵部的官员最先沉不住气了,火药可是兵部掌管,出了这么大的纰漏,全家的脑袋都保不住。
兵部尚书在殿上请罪:“陛下,微臣有失察之罪!
但那些火药绝对不是出自兵部火药仓库!
我们实行的是互相监督、互相牵制的制度,除非整个兵部都参与进来!
这样掉脑袋的事,不可能心这般齐。”
兵部也是有很多派系的,确实不可能心齐到拼上一家甚至九族的性命。
皇帝深情萎靡,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吸了吸鼻子。
他昨夜接到消息就召集内阁大臣议事,没休息好不说,也没机会抽一口福寿膏提神。
此时瘾头上来了,心中烦躁,只恨不得赶紧散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