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薛家的人宁愿恪王已经死了,不然薛含烟算什么?
薛国公道:“口说无凭啊,尤其你身上没有任何印记。”
恪王淡定地道:“你左臀部有一个指甲盖大的伤疤,那是十三岁那年,我们一起去城西湖中去抓鱼的时候,你跳下去,被湖中石头扎的。”
薛国公的脸上一红,这事儿,只有他和恪王以及几个亲信知道。
恪王继续道:“还有,你加冠那年,我们两个,一起偷偷去……”
“行了!”薛国公赶紧叫停,不然就出大糗了。
恪王又看向宣平侯,道:“你十岁那年……”
他一连点了好几个老臣,说了或是私密事儿,或是只有两人知道的极小的事儿。
这下,很多人都相信了,他就是恪王。
恪王,没死!
真的没死,竟然没死!
傅时言最关心的是宋雅雪的身份。
他问道:“就算您是恪王,您又如何证明,宋雅雪不是您的女儿呢?”
恪王眸色微冷,道:“王妃说,我们的女儿出生时没有头发,后脑勺上有一个花瓣形状的红色胎记。
产婆抱着她,王妃躺着,正好能看到。”
大家都看向云黛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,不可想象,她没头发的样子。
云黛有些囧,道:“那不是没头发,是胎毛颜色淡。”
薛国夫人道:“这好办,看看宋雅雪和云黛的后脑勺上有没有胎记就知道了。”
宋雅雪和云黛都不知道自己的后脑勺上有没有胎记,有头发盖着,谁也没注意。
此时,林氏猛然缓过神来。
“噗通!”一下,跪在恪王的脚边,磕头道:“王爷,王爷!饶命,饶命啊!奴婢当时是被猪油蒙了心啊!”
恪王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,冷声呵斥道:“别侮辱猪油!”
林氏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夫人,毕竟不是当年的奴婢了。
此时,还被恪王如看蝼蚁般地厌恶、呵斥,本来就容易受刺激的神经,此时就有些绷不住了。
她抬起头,哀怨地道:“王爷,这不能全怪奴婢啊,这都是您和王妃种下的因果!
奴婢对您情深似海,宁愿不要名分,只求给您暖床暖脚!
可是,您狠心拒绝了奴婢!你知道奴婢多伤心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