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亲的夫君:见字如晤!
自从分别,每天思你想你一万遍也不厌倦。
闵地危险,万望保重。
倚门含泪盼君归!
你的黛儿含泪书。
吻你,再吻你,吻你一千遍。
沈从南都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脑海里浮现出云黛那浮夸、不走心的稀烂演技。
夸张!
肉麻!
唇角微微勾了勾,将这页信纸收入袖袋中。
将药方装入信封交给承安,“以最快的速度给薛神医送去。”
薛神医比他们出发早,轻装简行、日夜兼程,大夫们又能吃苦,一直走在他们的前面。
而且,遇到了逃出来的难民,发现了瘟疫患者。
薛神医立刻吩咐当地的薛家医馆、药铺,联系当地官府,隔离出专门的区域,收治病人,不让他们到处流窜。
每次瘟疫的情况都不尽相同,以前的例子和方子只能作为借鉴,并不能照搬过来应用。
这次瘟疫十分复杂,薛神医先配药稳定病情,再研究治疗的方案。
有年轻侍从走了进来,小声道:“师祖,有您的信。”
薛神医一脸疲惫、焦灼,正在提笔认真修改药方,头也不抬地怒道:“这个时候,什么信不信的!别打扰我!”
年轻侍从解释道:“是锦衣卫的信。”
薛神医怒道:“锦衣卫还想指挥老夫了?让他们滚!”
年轻侍从无奈地道:“那让他们将信给云黛小姐送回去?”
薛神医握笔的手一顿,抬起头来,“你刚才说什么?小口袋的信?”
侍从道:“是云黛小姐通过锦衣卫给您送来的信。”
“一定有急事!”薛神医放下笔,伸手,“拿来我看看。”
侍从将信封奉上。
薛神医打开信封,抽出信纸一看,是治疗瘟疫的药方子。
不由笑道:“看了两天医书,连脉都不会摸,就开起药方子了。不过,这份心是好的。”
口气和神情都很不以为然,并不觉得云黛这连医术大门还没摸到的初学者,能提供什么有用的方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