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光照在他的脸上,给他冰冷的脸上了一层朦胧的暖色。
他真的非常英俊帅气,只是太冰冷霸道、凶残弑杀,以至于大家见到他都忽略了他的俊美,只记得他杀人不眨眼,最爱剥皮抽筋。
他做许多好事,别人都觉得应该,仿佛看不见,但他做一件恶事,满天下的人都会觉得他凶恶残暴。
云黛觉得有些悲悯,他连自己能人道都不敢公布,难道要一辈子这样下去?
她第一次想,他一定过得很辛苦吧?
她又胆小又自私又没本事,怎么配站在他的身边呢?
从荷包里摸出一枚银针,仔细看着,仿佛上面有花儿,仿佛下一秒能变成杀人的利器。
沈从南在她那多情的桃花眼里竟然看到了怜悯和心疼,不由心中微微一揪。
他伸手夺去了她手里的银针。
“哎!”云黛惊呼一声。
沈从南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弹,银针飞射而出,钉在梨花木的窗子上,只留下一小截儿,在烛光中微微颤抖。
云黛吃惊地张大眼睛:“这也太厉害了吧?银针这般软,木头那般硬,你是如何插进去的!”
“就这样!”沈从南说着,整个人已经压上了她的身。
云黛:“……”
她发现,沈从南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正经的不得了,其实好骚!
他温热的体温温暖着她;他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间;他粗重的气息吹在她的耳蜗里,让她感觉灵魂都在为之发抖。
她送上自己的唇,索吻。
也许,是亲吻得到的太迟,云黛特别喜欢亲吻的感觉。
自从在饕餮楼的房梁上,云黛第一次被沈从南吻,觉得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。
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冲破了某种障碍,与他的距离瞬间拉近了很多。
两个人经过最初的生疏,经过这几天的摸索研究,吻技突飞猛进,现在已经体会到其中的销魂滋味儿了。
云黛能感受到他那凶猛的吻中传递的炽热如烈火的温度,跟他冰冷的性情相反,仿佛要将她焚化,让她无无处可逃。
云黛重重地喘息着,紧紧抓着榻边,手指关节发白,像要破肤而出一般。
她的身体像弓一样绷起,大脑瞬间空白,视觉瞬间失明,有种从高处坠落的失重和缺氧感,心脏骤停,血液却是沸腾的……
她猛然松了一口气,找回神智,浑身的骨头仿佛被抽走一般,瘫软在他的怀里,闭着眼睛,与他一起平复心跳和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