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从南深深地看了苏长风一眼,抬步进了饕餮楼。
宋雅雪迎上来,微笑道:“沈世子,你去哪儿了?”
沈从南很简洁地道:“有事。”
宋雅雪皱了皱鼻子,她闻到了香粉的味道。
那是京城最有名的香粉,一般人用不起,她只舍得买过两次,对那味道印象深刻,云黛一进门,她就闻出那香粉的味道了。
现在,沈从南身上沾染了云黛所用的香粉,难道两人偷偷见面去了?
就是见面她也没办法,得想办法彻底除了云黛才好。
云黛坐在马车里打了喷嚏,肯定是刚才和沈从南闹腾的,着凉了。
回去以后,立刻让苏嬷嬷熬了一晚姜汤喝下,但没管用,手脚冰凉,浑身哆嗦。
云黛抱着一个汤婆子,脚底下踩着两个汤婆子,屋里烧着地龙,依然感觉到冷。
“还是抱着沈从南谁暖和!”
她现在无比怀念沈从南那火炉一般的体温。
到了半夜,她就起热咳嗽了。
翌日一早就请了大夫。
大夫说她肝气郁结,长期压抑不得抒发,身体好的时候,看不出什么。这一风寒,就都爆发出来了。
虽然来势汹汹,也算是好事儿。
大夫开了方子,圆圆去抓药,然后到厨房亲自熬药。
厨房还是原来沈从南的下人,她们做的一直不错,饭菜味道很好,也不多话,安分守己。
云黛手里有他们的卖身契,也没卖了换人。
圆圆将药熬好,掀开盖子,将黑乎乎的汤药往蒙着纱布的碗里倒。
厨娘的鼻子动了动,突然凑过来,道:“圆圆姑娘,这药的味道不对,能不能让我尝尝。”
圆圆不解,“药的味道不是又苦又涩的吗?能有什么不对?”
将剩下的一点儿药汁倒在另一只碗里,端起碗晃了晃,“我尝尝。”
碗是冰凉的,这么一晃,药就凉了。
圆圆端起碗就想一口闷了。
厨娘一惊,连忙将药碗打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