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氏的眼里有了希望。
云志毅对此并不抱希望,“说不定就是沈从南干的,越儿非礼的可是他未来的夫人。”
林氏脸色一白。
云谨越寒窗苦读十余年,已经考取了举人,与考进士做官,只有一步之遥了!
眼看春闱就在眼前,说不定还能中个头三甲呢!
突然被剥夺科举资格,意味着一切努力都如付诸流水了。
云家底子薄,没有祖荫,只有靠自己努力科举,才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。
现在,云谨越出人头地的机会没了,还以这种极其丢人的方式!
她哭着去看大儿子,可是,后面哪里还有云谨越的影子?
林氏哭道:“快,快去看着大公子,可别让他做傻事!”
当务之急,还是先把雪儿救醒。
不管是求沈从南,还是去求太子,总之,必须想办法把这文书取消掉!
宋雅雪被救醒后,听说此事,默了一瞬,道:“明日我就去求沈世子和太子。”
可是,半夜时分,云谨越的小厮就哭着砸响了梧桐院的大门。
云志毅和林氏被惊醒,都吓得不轻。
云志毅披上衣裳就跑了出来,焦急地问道:“怎么了?可是大公子出了事?”
小厮跪在地上大哭,“老爷,大公子出事了!”
后面跟出来的林氏一听,身体一晃,扶住了门框,颤声道:“大公子怎么了?啊?难道他自尽了?快去请大夫啊!”
云志毅闻言面无死灰,沉声问道:“大公子人怎么样了?还……”
活着吗?
但这三个字哽在喉咙里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小厮将一封信举起来,道:“不是的,大公子没事,不,大公子有事,他留书离家出走了!”
云志毅竟然心里一松,拿过那信纸,颤抖着手展开。
林氏也神情焦灼地凑过去看,捂着嘴泣不成声。
云谨越只写道:儿子不孝,不能孝敬父母了,要找个寺庙遁入空门,出家修行,各有各的命,请父母莫要牵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