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如前几次不一样,好像在泄愤,又好像在疏解压力。
那简直……
云黛哭着讨饶都不管用,夫君、哥哥、爹爹、大叔、神仙、祖宗的叫了一遍,他仿若未闻。
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到地砖上的时候,沈从南终于停下,看着她吃下避子药丸。
手往怀里一摸,掏出一个玉牌,随手扔给她,漫不经心地道:“这是我的信物,去任何一个通兑钱庄,都能取银子,不过一天只能取一万两。”
云黛赶紧将这宝贝捡起来,握在手里,笑得乖巧可爱,“谢谢夫君,您可真是及时雨!”
沈从南意味不明地斜睨了她一眼,挑开帐子走了出去。
苏嬷嬷带着团团、圆圆早就候在外面了,见他出来,端着洗漱的水走了进来。
苏嬷嬷来到床边,透过薄纱帷幔,看到云黛无力地躺在那里,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在枕头上,莹润白皙的肩头露出来,上面有暧昧的青紫痕迹。
她心疼地叹了一口气,轻声道:“小姐,先沐浴,然后擦药膏吧。”
云黛感觉骨头仿佛在温泉池子里泡着,懒洋洋地使不上劲儿,撒娇道:“我再躺一会儿。”
苏嬷嬷柔声劝道:“先去给国公夫人请过安,再回来睡回笼觉。国公夫人虽然宽和,你作为儿媳妇也不应倦怠了礼数。”
云黛叹了口气,只好软绵绵地坐了起来,先沐浴,然后让团团、圆圆擦药油、按摩。
之后,才坐在梳妆镜前梳头打扮。
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眼睛都哭肿了,但模样还是好看得很,甚至有几分楚楚可怜。
团团拿起脂粉,“小姐,您闭上眼睛,奴婢给您挡挡眼睛的红肿。”
云黛道:“不用,就这样,多我见犹怜?”
她摸着自己的脸,一个女人美成这样,上辈子还被傅时言骗感情,死得那么惨,也真是够没用的。
傅时言那厮就不是个男人!
看起来长身玉立,是个俊雅的男人,其实就是送牛奶的,废物的很,不然她也不会成婚三年多才怀上孩子。
像沈从南这样的,才算正常的男人嘛!
即便是对她没感情,但对着她这么个大美儿,也能从不能人道化身饿狼,尽管只是馋她的身子。
男人嘛,对美丽的女人总是忍度要高一些,尤其她重活一世,很擅于见风使舵和保命。
她打开桌子上的锦盒,拿出那骨笛抚摸着,眸光却越来越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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