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晴了,风停了。
一片跌丽的阳光自云彩的缝隙里洒下来,斜晖照入窗棂,落在床帐上,让床内一片朦胧。
云黛仿佛在泥沼里跋涉,眼皮沉重,怎么都睁不开眼。
大脑却开始工作,想起自己进宫,中了药粉……
她心头一凛,忽地睁开了眼,猛地坐了起来。
此时才觉得浑身如同被碾压过似的,一种痛楚、疲惫、酸软感蔓延开来。
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!
混沌不堪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些模糊的、激烈的、无法描述的片段。
她整个人如遭雷击,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。
身下那撕裂的痛楚提醒着她,刚刚经历了什么,她失去了清白!
这不是梦!
与她疯狂沉浮的,应该也不是鱼头怪物,更不应该是沈从南。
因为沈从南不能人道!
是谁?是哪个男人?!
那种仿佛溺在水里的窒息感觉再次袭来,惶恐,绝望。
沈从南会不会杀了自己?
毕竟,男人都不喜欢绿色的帽子。
不,她不能死,她是受害者,凭什么让她死!
她得赶紧逃离这里,再做打算!
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颤抖着纤指,缓缓地掀开淡青色床帐。
突然!
看到一道紫色身影笔挺地立在窗边。
沈从南!
怎么回事?
沈从南似刚沐浴过,头发还潮湿着,正在漫不经心地系衣带。
他抬眸朝云黛望过来,俊逸的眉眼没有任何情绪,如静水流深,高深莫测。
他看到云黛那震惊、茫然、恐慌、不知所措的苍白小脸儿,嫌弃道:“傻了?”
云黛忙将床帐放下,遮住里面的春光,只露着一张艳丽的脸儿。
她咬了一下嘴唇,将心一横,问道:“刚才和我那个的,难道是你?”
沈从南脸色一沉,声音微微上扬,阴森森地道:“你很失望?你希望是谁?傅时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