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氏笑了笑:“没事,就是想和你呆在一起。”
白明微问她:“可是想二哥了?”
任氏摇头:“的确想他,但不是这件事。”
白明微握住她的手:“二嫂可是有什么难处?”
任氏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开了口:“我想着明日要出去,早点睡觉,以好养足精神等待明日。”
“可是刚一睡下,便噩梦连连,醒来后便再无睡意,所以就想着来与你一同睡,兴许就好了。”
白明微放柔声音:“二嫂想什么时候来,就什么时候来,我的门从来不锁。”
“我归来晚,二嫂直接进屋即可,不用在门口等着。这夜深露重的,仔细寒气扑了身子。”
任氏与她一同走进去:“我也是刚来。”
护卫端来热水,白明微简单地洗漱过后,便换上舒适的寝衣,与任氏躺在一起。
烛火已然熄灭,却有着如银清辉从窗户的缝隙洒落进来,照在地板上,像是铺了层薄薄的雪。
白明微问她:“二嫂,你的噩梦可是与我有关?”
任氏默了片刻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白明微却一派云淡风轻:“二嫂,生死有命,不必担心我。”
任氏有些诧异:“你……”
白明微告诉她:“你也知道,我师父是当今天下屈指可数的卦师,但凡她推演的命数,从未有过任何纰漏。”
“她必然是给我相过命的,赠予我宝剑的那夜,我看得出她眼底的担忧,也看得出她的欲言又止。”
“人固有一死,我不敢拍着胸/脯说我不怕,但我怕的不是死,而是没办法再守着你们。”
“如果真的有那一日,我也死而无憾,毕竟我已经做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完成的事,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。”
“所以二嫂,不必担心我,若是我真的发生什么意外,不要太难过,我只是先一步去见父亲母亲,还有父叔兄长而已。”
“几十年后我们终归会在另一个地方重聚,到时候我们依旧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。”
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,在她很小的时候,师父并未教她武功,只说她身子骨弱,习不得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