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直球打得猝不及防。
不过转念一想,剑修性格大多都是这样直来直去,时镜也就释然了。
两人说话之际。
妖凰不合时宜地闯入内院,带着一身刚脱离的酒气,“夫人,我们什么时候……”
唰!
雪白的剑光直出苍穹,剑指咽喉。
妖凰吓得心都凉了。
卧槽,有必要吗?他只是来问明日何时出发,这就要被灭口了!
商旻白冷然清俊的脸面如寒霜,冷幽的目光攫取着他。
俨然看死人的眼神。
明显,他误会了夫人二字的含义。
“剑下留人,我投降!”妖凰赶忙举手示意,拼命给时镜打眼色。
他想,时镜既然留他下来,肯定是看中他觉得他有用,那肯定不会这么让他去死的吧?
时镜打了个哈欠,困意使然,垂下的杏眼显出几分乖觉。
“师兄,放开他吧。”随意的话语,仿佛留他不过心情使然。
剑锋一顿,挪开。
妖凰如蒙大赦,但一颗心还沉浸在放在那恐怖的杀意中,回不过神来。
他算是看明白了,这一个师门的人,都有病!
世上最恐怖的,不是疯子,而是有实力的疯子,他娘的,以后他准得离逍遥宗这一脉的人远远的。
随口说了个时辰,妖凰便急匆匆离开了。
料峭寒夜中,少年持剑站在树下,身形影影绰绰,几分孤寂感油然而生。
但很快,这份寂然就被打破了。
时镜自然无比地拉起他另一只手,忍着困意,放在嘴边轻轻哈气,还嘟哝,“师兄,你手好冷。”
温热自手掌相贴处传来,上邪了无声息被收入识海。
他耳尖悄然红透。
“呀,师兄你耳朵好红。”少女像发现什么奇物,新奇地叫了一声。
商旻白默默安慰自己,小师妹没有边界感,不能怪她。
纵是如此,他手仍旧不忍抽回,顿了半响,问:“一定要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