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镜看这个人手里拿着个本子,还有一支笔,问:“你在纸上写了什么?”
那人一僵,迅速翻过几页,讪讪地笑,“我名书中仙,平生没别的喜好,就是喜欢收集四方消息。”
他说完,殷切的目光又回到时镜身上,“寒霄真人身陨一事,在修真界可是掀起了轩然大波。”
“现在外界都传言,是一个叫逍遥宗的小门派干的,说那是个魔宗。我却觉得不然。”
书中仙在那侃侃而谈。
不知哪句戳中,商旻白指尖捏得有些发白。
忽然,身侧伸来一只手,触感与他截然不同,像一团软玉。
他掀起眼帘,沉沉的眼珠望去,眸中映入少女向他微微一眨的眼,狡黠又俏皮。
时镜做完小动作,见书中仙没发现,又若无其事地问:“你如何能确定?”
书中仙气急,像是被人质疑了他最不能接受之事,“人人都知,我书中仙撰写有一本修真志,里面记载自仙古年间,到如今的大小事,从无纰漏差错。”
“而这,靠的便是我这双火眼金睛,什么事,我一眼便能瞧出端倪。”
时镜更感兴趣了,“意思是,你觉得寒霄真人这人不正常?”
这可把人吓了一跳。
书中仙连忙看了眼窗外,见无人,才小心翼翼关上窗,嘘了一声,“小声,别给人听见了,不然咱俩,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时镜挑眉,样子不以为然。
书中仙看看她,又看看时镜身边,模样漂亮得出奇,黑压压的眼却宛若旋涡的男子,暗自吞咽口水。
以他多年的眼光,这男子,一看就不是好惹的。
那双眼睛,也不知杀了多少人,才会磨砺成这般古井无波的样子。
他不愿招惹麻烦,只好妥协,“好好好,败给你了。”
随后从书中仙嘴里,时镜又得知了许多事。
原来,她在佛门呆的那几日里,外界发生了不少事。
其中寒霄真人意外身陨一事,她已知晓,便不提了,还有便是,时瑶竟然接替了寒霄真人的位子,执掌岁寒剑。
“要说这岁寒剑啊,可是飞仙门的镇派灵剑,早在仙古便有了,一路传承下来。”
书中仙咂咂嘴,“就是不知道,是哪个仙人留下的遗泽,历代剑主,都必须是单一冰灵根,且,必须修得飞仙门独门剑法心法才可。”
时镜关注的重点却不在此,“你说寒霄真人的小弟子接替他位子,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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