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她认识的师兄吗?
要知道从前在山上,她那么捉弄过他,又是把他的剑当烤架,又是把他要看的书拿去垫桌脚,他都从未凶过她。
但不得不说,年秋轩这招震慑很好使。
只是那些仙门各派出来的修士,毕竟都是有傲骨在的。
可以看得出来,谁都没服气,只是不吭声而已。
时镜吃完最后一科果干,拍拍裙子从椅子上下来,“你们可以不去。”
“但我倒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,你们修道,是为了什么?是为了危难时刻,事不关己吗?”
堂上鸦雀无声。
时镜冷笑,“还是只为了旁人艳羡的目光?”
有人不忿,“激将法对我们无用,收起你这一套!”
“谁说是激将法了,我只是想说。”时镜顿了顿,一笑,“你们的道心,一文不值。”
“你!”那修士作势要拔剑。
时镜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,走向众人,“想去的来,不想去的我也不勉强。”
“只是事在人为,人在做天在看,只希望尔等届时在天雷下诘问己心时,不要在雷威之下身死道消。”
修士最重要的便是道心,没有一个修士会不在意。
时镜的话拉回了大多数人动摇的本心。
想到在天雷下身死道消,许多人都打了个寒颤,不敢赌那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。
但还有些人执迷不悟。
而就在这时,佛子轻移莲步,从门口缓缓走入,他掷地有声曰:“贫僧也愿同去。”
佛子手上握着檀木佛珠,额间朱砂痣红得宛如一滴血,含情却不妖艳。
没人不认识这位佛子。
菩提佛子的加入,无疑也给众人下了一剂定心针。
事后众人散去。
议事的大堂内,只剩下时镜跟商旻白,还有几个自己人。
都是自己人,时镜说话也就不弯来拐去了,“佛子的大天造化境已过了?”
佛子面露无奈,“尚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