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镜回到院子已是夜里。
冯悠悠问她:“佛子叫你出去,都说了些什么啊?”
时镜道:“想知道吗?”
冯悠悠点点头。
“哦,就不告诉你。”时镜笑出白晃晃的牙齿。
冯悠悠愣住了,直到人走了都还没回过神来。
年秋轩看不过,去拉了拉她,“人已经走啦,别看了。”
时镜去了商旻白的屋子,人不在,但他的剑在桌子上。
那把从剑冢出来就没出过鞘的剑,眼下正静静躺在上面。
平平无奇的剑鞘收不住这把剑的锋芒。
隔着鞘,都能感觉到那刺伤人的锐意。
时镜靠近了一步,那把剑竟然嗡嗡震动起来。
砰砰砰。
剑端不停敲打着桌面。
就在这时,一道身影掠过,一手按住了不安分的剑。
那人回过头,用幽深的眸子注视她,“师妹,这么晚了有何事?”
时镜看着那把剑道:“只是路过来看看师兄。”
“不过三师兄,好像你从剑冢出来就从来没用过这剑,为什么呢?”
少女轻声的询问落在商旻白心尖,陡然下沉。
他看着那把剑在想。
为什么呢,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恶念吗?
但他只告诉时镜:“此剑凶性难训,稍有不慎伤人伤己。”
“所以还是别用为好。”
时镜看着他低垂的眼,轻声道:“可是师兄分明,很想有把本命剑。”
商旻白眼睫颤了颤,心神有一瞬的失守。
但幻境中的尸山血海还是唤回了他的理智。
他沉默地把剑拿下来,“我不会用的。”
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。
就在商旻白想找个理由出去时,时镜忽然说:“那我的本命剑勉强借给师兄你用用吧。”
看着少女递来的剑,商旻白愕然。
“师兄比我勤奋,时常大晚上都要练剑。”
时镜理所当然道:“我是没那么大毅力,我一晚不睡心发慌。所以,就借你了。”
没给商旻白反应的机会,她直接把剑丢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