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绪还未来得及放空,季安宁又听身旁人感慨地开口。
“天气已经转凉,眼看着快到了冬日,以后的粮草运输定是难上加难,比如将士们拼死搏杀,本就做出巨大贡献,若我身处这个官职却无法完成任务,罪过就大了。”
一边说着,他一边从袖边撕下混着血和泥土的布料,正要在流血的伤口处狠狠勒上去时,身旁一直一言不发的御医看出他的动作,忙上前抬手阻止。
“何将军,不必如此,马车上还有伤药,我这就去取来。”
说罢,运粮官动作一顿,竟是摇摇头。
那伤药乃是千里迢迢从宫中带来要送进驻军大营中的,哪里有半途中率先给他用上的道理。
“无妨,何将军一路上颠簸皆是为了国家和将士,哪有有伤药,却不用的道理。”
话已经说到这里,季安宁也跟着点点头,看向运粮官。
后者犹豫着想了想,最终还是动容地点头。
叮嘱了几句,御医连忙小跑着回到马车上,从包袱里取出些伤药,怕耽搁时间,他动作极快地替运粮官简单地处理了伤口。
上了伤药,疼痛传来,这这运粮官也只是轻轻皱眉,硬是不肯吭出半声。
不愧是本朝将军的气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