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毅侯夫人微点头,看向那老者,声音和缓了一些:“尽快将少爷的腿治好,便保你后半生富贵日子。”
“多谢夫人,这本就是老夫分内之事。”
大夫受宠若惊一般连忙附身拱手,告退只够便带着傅勋及小厮又缓缓朝着来时的方向走。
傅勋的脚基本上无力沾地,都是借身边小厮的力才能勉强抬起来一些。
承毅侯夫人目送着他们离开,看得心痛,唇角笑容不知不觉地尽数压下,眸底被阴霾缓缓覆盖。
若不是因为那季家小儿,她儿子本该蹦蹦跳跳地从这离开,而不是要人搀扶,狼狈得一瘸一拐地走。
想到这里,承毅侯夫人心中对国公府的恨意滔天,捏着手帕的手骤然用力,绣着精致荷花的布料皱成了一团。
“承毅侯夫人,不知小少爷伤势……”
沉吟了一会儿,白氏试探着询问。
却不成想承毅侯夫人轻嗤一声,慢吞吞地回答:“季夫人不是看见了吗,我儿伤得这么重,大夫只得一日日地陪着治。”
说罢,她脸上摆出一副倦怠的神色,抬手按了按眉心,她淡淡道:“我有些乏了,季夫人请自便。”
说完,承毅侯夫人也不等白氏回答,将手搭在旁边嬷嬷手上便转身离开,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。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