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面上波光粼粼,映着姜茯谣迷茫的神色。
她站了许久,终究长叹一口气,转身往医馆走去。
回到医馆时,容珩正坐在院中,一袭玄衣,身姿挺拔,仿若松柏。
见她回来,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担忧:
“去了何处?怎么去了这般久?”
姜茯谣勉强扯出一丝笑意:
“没什么,在街上随意逛了逛。”
容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没有拆穿,只淡淡道:“丞相可有为难你?”
“没有。”姜茯谣摇摇头,走到石桌旁坐下,为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却一口未饮,只盯着茶杯中起伏的茶叶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容珩也不逼问,只是静静地坐在她对面,陪着她。
他了解姜茯谣,她不愿说的事情,问也无用。
许久,姜茯谣才放下茶杯,淡淡道:“我们去城外走走吧。”
容珩没有多言,起身便带着她出了城。
城外,一片青翠欲滴的草地,几匹骏马正在悠闲地吃草。
容珩翻身下马,将缰绳递给一旁的白术,然后转身对姜茯谣伸出手:“来。”
姜茯谣将手搭在他的掌心,借力下了马。
容珩牵着她的手,漫步在草地上,微风拂过,带来阵阵花草的清香。
“心情不好?”容珩侧头看着她,语气温柔。
姜茯谣摇摇头,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,眼中一片迷茫。
而此时,丞相府内却是一片乌烟瘴气。
姜雪茹哭得梨花带雨,跪在姜成亿面前,哭诉道:“爹爹,姐姐她……她今日来,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羞辱我,还说……说您偏心,说丞相府容不下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