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渊,你到底经历了什么,在你身上,都发生过什么?那些逃亡的日子,复仇的岁月,你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呢?”
萧重渊依旧没有任何回应。
白明微也不再多说,只是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人,像是抓住比命还重要的珍宝。
“邢大夫,风军师他……”
厨房里,正在生炭火的白璟低声询问邢大夫。
此时的他,面上已经裹了厚厚的棉布。
邢大夫一边煎药,一边回答:“被病痛折磨到极致的人,都是脆弱的,风军师身上的伤痕,你也看到了。”
“想必风军师有个不堪回首的过去,他现在正困在过去的回忆中,气血不稳,心绪不宁,要是再这样下去,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。”
“对于这个情况,草民也无能为力,只能为他先行退热镇痛,倘若他的身子好受些,指不定情绪就能稳下来。”
“但要是再研制不出解药,彻底解决他这反复高热的问题,只怕他也撑不了多久。”
白璟垂下眼睫,没有言语。
此刻他已顾不上自责,手脚麻利地往铜盆里装上木炭,再用钳子把燃烧的炭放进去,而后用扇子不停地扇着,以此引燃那些铜盆里未着的木炭。
他轻车熟路,像是做惯了的样子。
邢大夫看着他,欲言又止。
白璟头也不抬:“大夫,您有什么话,您就说吧。”
邢大夫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五公子,倘若大将军再如此近距离接触风军师,怕是也会染上疫病,草民不知当如何劝说,五公子是为大将军的兄长,要劝一劝大将军珍重才是……”
白璟缓缓开口:“明微做事,从来都有分寸,无需别人多言。”
邢大夫有些讶异白璟的态度:“可是……”
白璟抬眸,目光清明:“邢大夫,明微是我的妹妹,我如何能不担心。”
“然而你若是站在明微的角度,恐怕此刻你也是什么都顾不上的。”
“在这短短的一年多时间,白府遭遇了灭顶之灾,是风军师片刻不离地陪着明微,陪着她熬过最艰难的时刻。”
“倘若不是风军师,我白府的未亡人,怕是遭了毒手,而七弟也不可能被寻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