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很快就明白,白明微这是在以退为进。
于是她当即就配合白明微:“大姑娘说得在理,二婶和孩子有缘,才算皆大欢喜。”
“只是感情需要培养,相处是最好的培养感情的方式。倘若堂三伯父能带着小烧饼在白府住上几日,那再好不过了。”
“这一来呢,堂三伯父一路舟车劳顿,得好好休养休养,否则就算您受得了,孩子也受不了。”
“二来呢,让小烧饼和二婶接触接触,彼此更熟悉,才知道是否有缘。堂三伯父一心为小烧饼好,我们自然也是如此。”
当家少夫人的一番话,说得不急不缓,有理有据,很难叫人不信服。
白晓沧决定过继小烧饼,也是有着不得已的原因。
说到底,还不都是为了小烧饼打算?
既然沈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他也愿意尝试一下。
于是他点了点头:“如此,便叨扰了。”
白惟墉吩咐沈氏:“好好招待晓沧。”
沈氏起身应下:“是,祖父。”
白惟墉道:“晓沧,今晚就不叫你掺和着这一大家子的晚膳了,免得小烧饼不适应。”
“等会儿啊,下人会把饭送到你房里,你们父子俩也能安静用饭,更能好好歇歇。难得来一趟,你就安心住下来。”
白晓沧抱着孩子起身,冲白惟墉颔首:“晓沧明白,多谢堂叔父。”
白惟墉伸手,青柏便扶着他起来。
他朝众人摆摆手,便被被青柏扶着往后院去。
白璟当即开口:“堂三伯父,我带您去落榻的院子。”
原本这事沈氏做最合适,然而沈氏还有着二婶要安抚。
正因如此,白璟才自告奋勇,主动揽下这个任务。
于是,白晓沧和小烧饼也被带走了。
留下的几人,不约而同把目光放在二婶身上。
二婶有些不悦地别过脸:“你们也想怪婶子不成?”
白明微笑道:“事情都过去了,我们怎会怪二婶?相反,我能理解二婶。”
二婶有些诧异地看着白明微:“这白晓沧人品正直,他的孩子自是不错,婶子却有点看不上那小烧饼。你们难道不生气?”
白瑜接过话茬:“二婶,我们当然喜欢堂三伯父家的孩子,这是无可争议的。”
“只是,这关键的还不是得看您的意愿吗?毕竟孩子要是过继给二哥二嫂,却得养在您的膝下,由您抚育成人。”
二婶一听这话,霎时感动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