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坐在韦贵妃身边的一个妃子笑吟吟地开口提议。
“贵妃娘娘,我听闻吕家姑娘抚了一手好琴,何不让吕家小姐抚上一曲助兴如何?”
韦贵妃欣然同意:“自是好的。”
被点名的吕小姐有了适才黄小姐的先例,聪明的她早就知晓韦贵妃的目的。
于是她盈盈起身,满怀歉意地开口:“此般拙劣的琴技被娘娘看中,臣女受宠若惊。”
“只是臣女前几日不慎伤了手,如今尚未好全,怕是奏不出动听的曲子,只会扰了大家的雅兴。”
韦贵妃柔声说:“不碍事的。”
提议弹琴助兴的妃子把目光放到白琇莹身上:“既然吕家姑娘伤了手,那么白家姑娘你来吧。”
“你应该不会也碰巧伤了手吧?要是你这么说,我可就当你在用借口推脱了。”
白琇莹闻言,举起她的双手,示意众人看。
待众人露出惊诧之色时,她不卑不亢地开了口:“娘娘,臣女可不敢用借口蒙骗娘娘。”
“臣女这双手,莫说抚琴绣花,便是写字作画,都不能了的。让娘娘失望了。”
那双纤细的手,早已布满新旧茧痕。
单薄洁白的掌心,也变得厚厚的,那是拿惯了剑,因此变得粗糙不堪的手,早已失去娇生惯养的痕迹。
这样一双手,如何能抚出动听的琴音?
适才开口的那位妃子讪讪,随即又不甘心地问:“那么跳舞呢?作诗呢?”
“白府诗礼传家,总不能白家的姑娘,这点最基本的技艺都没有吧?”
四婶想要开口,白琇莹却按住了母亲的手。
她笑吟吟地回应:“多谢娘娘厚爱,在座这么多人,娘娘似乎对臣女格外感兴趣,可见臣女是合了娘娘眼缘的。”
“只是这种好事,要是都由臣女一人得到,其余的各府的姑娘们,可要伤心了。”
点到为止,白琇莹说到这里,便没有再多言。
那位妃子当众被下了两次脸,颜面有些挂不住。
韦贵妃望着白琇莹,似笑非笑:“六姑娘,不管你会什么,都不应该藏私。推推脱脱,满嘴借口,委实扫兴。”
所有人都知晓韦贵妃已经不悦了,纷纷垂下头,一脸惶恐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