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明微接过玉佩,冰冰凉凉的触感,一直凉到心底去。
她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:“祖父,太后的身体,只怕经不起……”
白惟墉笑道:“祖父与太后和先帝少年相识,当年我们曾一起立下为生民立命的誓言。”
“先帝积劳成疾先一步离去,我们这些留下的人,不将诺言践行到最后一刻,百年之后,岂有脸去见先帝?”
“这么些年,太后她因为身体之故,早早就不理事了,但祖父相信,她志气未消。”
白明微颔首:“祖父,明微明白。”
皇帝昏聩无能,满心满眼都是对她白家的恨,未必去在意那些个皇子和朝臣会怎么利用此事。
只会着眼于,如何才能对付她。
如此一来,朝堂上就没有能掣肘皇子与权臣的人。
当初垂帘听政的太后在朝中尚存余威,如果太后肯出面,那么此事就会“单纯”许多。
太后的生平轶事,她悉数知晓。
这位传奇贤后,曾是她放在心底仰望的影子。
她适才的犹豫,只是像心疼祖父一样,心疼太后年岁这么大了,身体还不好,却还需要面对这些问题罢了。
思及此处,白明微只觉得手心里躺着的玉佩,是如此的冰凉。
又如此沉重。
最后,白惟墉神色郑重:“明微,祖父有话要交代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