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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这时。
睡梦中过的任氏陷入了一个美妙的梦境。
那是一个阳光柔媚的清晨,细碎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,漾出一地的流光溢彩。
有人踏着满地晨光走进来,站到她的床边,柔声呼唤:“小懒虫,起床了,我给你端来了早点,快起来吃。”
声音忽远忽近飘忽不定,时而清晰入耳,时而又朦胧模糊,仿佛响在云之彼端,遥远而空灵。
她缓缓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柔的面庞,男人看起来十分儒雅,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。
她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,怔怔发愣,连话都说不清楚:“夫……夫君?你不是……已经……已经。”
男人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:“说什么呢?你是不是傻了?为夫我这不是好好地在你的身边么?快起来吃饭,稍后我还要外出公干,你可就有一整天看不见我了。”
任氏依旧难以置信,望着熟悉的眉眼,她半响说不出话。
过了许久,她才怔怔地伸出手,去触碰那近在眼前的人:“夫君,我是谁?”
男人无可奈何,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:“你是初映呀,我的夫人任初映。”
说话间,男人把手放到她的额头:“该不是发热了吧?怎么自己是谁都不知道?”
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真实触感,任氏依依不舍地捧住男人的脸,眼泪汹/涌而下:“夫君……真的是你!真的是你!我还以为你已经……”
后面的话,全都被哭声吞没。
男人见她哭得梨花带雨,一颗心仿佛被狠狠揪起,连忙心疼地搂住她:“做噩梦了吧?没事了,没事了,为夫一直在你的身边。”
任氏抱着面前的人,哭了好一会儿,哭得上气接不着下气,这才缓缓止住哭声。
她仰起头,含泪用目光描摹面前的男人,一寸寸的审视,不放过一丝一毫。
泪水中的视线有些模糊,连同男人的面庞也有些虚化,而那声音更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:“今日为夫把事情推了,在家陪你。”
任氏连忙擦去眼角的泪水,连声说:“不用,我没事,你诸事繁忙,安心去做你的事,我会好好的。”
男人捧住她的面庞,用拇指擦去眼角的泪迹:“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?今日我就在家里陪你,不准拒绝。”
任氏为了表示自己一切都很好,连忙起身/下床,光/着脚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