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以君子六艺,我们家的男人都学得很好,骑射方面更是扎实,可偏偏没有一个人,能有明微那冲锋陷阵的能力。”
“若是盛世便罢了,满腔热血与诗文也能为国效力,但这是个战乱纷纭的时年,唯有活下去,才能实现抱负。”
“而活下去,就得有力量,这些力量在危急关头,绝对不是腹中的笔墨,而是势不可挡的武力,传义不能走我们的老路。”
俞皎叹息一声:“你说的话,我全然赞同。其实明微最属意风军师,她说风军师是她见过的,武功最高的人。”
“六姑娘便是得风军师指点,才几个月便进步神速,要是风军师能教导传义,传义在武学方面必有所成。只可惜……”
白瑜把话接了过去:“只可惜传义需要的是一个可以长期教导他的师父,风军师身份特殊,并不合适。”
俞皎有诧异:“身份特殊?”
白瑜没有把风轻尘的真实身份吐露,只是道:“是很特殊,出身背景都不知晓,不是不信任他,只是给传义选夫子一事得分外慎重。”
俞皎当然看得出白瑜的隐瞒,两个真心相爱的人,想骗过对方是一件很难的事。
但她并没有追问。
她不认为一对夫妻就该事事坦诚事事分享,夫妻双方理应有不想说便不说的权利。
她相信夫君想对她说的事必定事无巨细坦诚相告,之所以不说,必定有不能说的理由,她不会为难夫君。
她也看出了夫君对传义的担忧,于是她道:“风军师送了明微一匹马,也送了小传义一匹,明微的叫饮岚,传义的叫步景,那是一对母子。”
“传义每日都会练上半个时辰的马术,以往不是我陪着,就是明微陪着,要不今日/你去?”
白瑜一口应下这个提议:“近段时日,都由我陪着。”
俞皎挽住他的手臂:“我们走吧,这读书写字的事,自有公孙先生操持,你只管陪伴传义即可,他需要一个男性长辈的引导。”
白瑜笑了:“皎皎最懂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