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政王把酒杯放到桌面上,单手撑着脑袋,唇边挂着的笑意,像是些许浅薄冷诮,隐约有些嘲讽:“你们给他什么条件?”
北燕使臣似有些怔忡:“不知摄政王指的是谁?”
光影交错,摄政王坐在光影深处,面对北燕使臣的方向轻轻一笑:“你们给了我们的陛下什么条件,竟让他动了与北燕合作的心思?”
北燕使臣缄口不答。
他自认为自己是聪明的,对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问题,他选择沉默。
摄政王又笑了,烛火带着阴沉压抑的光影在他面上跳动不休:“当本王不知道么?无非就是劝说他如果与你们合作,那么这西楚便没有本王的事了。”
“北燕使臣适才那些话,骗骗本王这长大了、心野了、觉得翅膀硬/了的陛下还行,你凭什么认为,本王会心动?”
说话间,摄政王坐直身子:“北燕使臣这是看不起本王么?想要谈条件,那就拿出诚意和有价值的筹码。”
“本王听你废话半天,全然是看在你们国主的面上,但本王的耐性几乎耗尽,现在,你只剩下一句话的机会。”
北燕使臣几番思索之下,抛出了底牌:“若能荡平东陵,我们北燕愿与西楚均分。”
摄政王倏忽一笑,唇齿间吐出冰冷的语句:“回答错误。”
他缓缓站起身,烛光映出修长的剪影,他便那样一步步走向北燕使臣。
北燕使臣大骇:“摄政王,你……你想做什么?”
摄政王脸上挂着妖冶噬人的笑意:“本王赏罚分明,你既错了,就该受到惩罚。”
话音落下,摄政王右手轻轻一挥,也不见他如何动作,那北燕使臣的脸颊便被齐唇划裂。
鲜血迸溅,一条舌/头上下裂成两瓣,北燕使臣彻底失去言语功能。
北燕使臣的随从惊呼:“摄政王,你什么意思?!你这是在向北燕宣战么?”
面对怒火与恶意,摄政王丝毫没有在意。
他徐徐转身,一袭黑衣比夜色更黑。
接着,北燕使臣的随从便应声倒地,身子被整齐地切成几段。
血雾飞溅,却沾不到那袭黑衣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