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双双道:“我们从镇上回来,大伯娘看到我买回来给石头补身子吃的肉就要抢,端着扫帚一路追着我到门外打。”

“大伯娘自己磕肉骨头上磕出鼻血,硬说是我打的,还把我爹给打伤了,被邻居看见说了大伯娘两句,奶奶就骂邻居多管闲事,还骂张婶子生不出儿子断子绝孙,骂得可难听,边上的人气不过,就去把里正喊来了。”

“奶奶很生气,又开始骂我们好吃懒做,赚不到钱在家里白吃饭,张婶子就说了,光是我爹在家里种田的收益,每年就有三四十两银子,还有我们养的猪也能卖几两银子,鸡鸭下的蛋也能换回来不少钱。”

“三叔,你说,咱们家,到底谁才是吃白饭的?”

薛壮神态僵硬。

种田收益这种事,二房自己心里清楚有被人当众说破,那后果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
二房自己心里再清楚,家里说他不赚钱,他就没法反驳,但是张翠花当着大家的面这么一说,别说家里,村里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说二房赚不到钱。

一直以来,他们压榨二房的借口,就是他们一家一个子儿都赚不到,是在家里吃白饭的,现在这借口被戳破,二房也不会再任由他们压榨。

薛双双又道:“我们家总不能吃一辈子的白饭,你说对吧,三叔?”

李招弟万万没想到,她肉没吃着,反而让二房因此有了可以去镇上打工赚钱的机会,当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
薛双双道:“以后大伯三叔赚多少钱回来,我爹也一样赚多少钱回来,就算地里的收成也是一样,我们家肯定向着大伯和三叔看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