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小少爷答应他们,只要能将他平安送到梁家,不仅帮他们洗脱逃兵的罪名,还会补偿他们家一笔不菲的银子。
梁宝光鄙夷的看了眼两个士兵:“我梁宝光是谁,既然说了这话就绝不会食言而肥。”
两个士兵讪讪的笑着讨好:“自然自然,小少爷可是太后娘娘最喜爱的侄子,国公大人在南夏更是顶顶的勋贵,就小的大胆一言,那什么慕王在梁国公面前,都算个屁!”
梁宝光就爱听这样的话,被捧的飘飘然。
他们说话的时候,茅草屋真正的主人从外面走进来。
是一对猎人夫妻,平时隐居在山里,靠山吃山,前几天去河里摸鱼时,意外在水里救下他们。
“三位兵爷,这是小的刚刚打来的野兔子,荒山野岭的没什么好吃的,还请兵爷见谅。”
两口子看起来三十多岁,长得憨厚老实。
梁宝光给两个士兵使了眼色,让他们上去交际,跟这种穷苦百姓说句话,他都嫌落了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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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青柏带人审问了很久,但不管怎么折磨,那些水匪都没有透露出分毫有用的消息。
慕霆渊和几位将领坐在议事厅中,闻言,将领们满脸讽刺:“哼,嘴倒是够硬。”
“既然折磨他们没有用,那就一个一个杀下去,杀到他们心慌害怕,就不行撬不出来。”
“再不济,就以利诱之。”
慕霆渊并不多意外,淡淡道:“威逼利诱对他们没有用,鲛鲨帮存在几十年,寨中人数众多,他们的妻儿老小都在寨中生活,死了他们一个,却能保全全家,谁还敢说?”
甚至即便有人被严刑拷打撑不住,想要开口,其他水匪说不定还要先一步灭口。
换做以前他恐怕不会想到这一层,但他如今也有了妻儿幼小,推己及人,若是他被抓,敌人问他家住哪,他誓死也是不肯说的。
慕霆渊怔了怔,思绪微微飘散,不禁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。
他垂下眼,挡住其中的温情暖意,不愿叫人窥探了去。
众将领恍然大悟:“那怎么办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