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为了税事来的。
胡海山隐约白天听到什么KTV的事,当时他认为是小事,也没放心上。
没想到这事还有锦衣卫参与。
“你的事我知道了,明天本官上值后问一下,东西你拿回去吧。”
胡海山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,哪敢轻易先收陌生人的东西。
“有劳胡大人了,晚辈先走了。”赵与芮也不多说,转身就走。
“哎,东西你拿去啊。”胡海山急道。
但赵与芮送的东西,怎么可能退回去,拔腿就跑。
胡海山见状只好摇头。
等赵与芮走后,他拿出信封看了下,却是一千块钱。
这钱不算多,但也不算少。
赵与芮工资才三四千一个月,胡海山也就五六千。
两人都算大元体制内的,还是海边发达县府。
内陆的省份,同样的职位,两三千都可能。
所以这一千块,已经算是笔大钱。
但关键胡海山看到信封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字“月钱。”
这意思他当然懂,即以后每月一千块。
这就算大手笔了。
胡海山站原地想了想,突然眉开眼笑,把钱塞进怀里,出门打麻将去了。
第二天早上他来到县衙,先回到自己的税房。
税房里有几个小衙役,都在干着杂事。
“小刘呢,把小刘叫来。”胡海山道。
“是大人。”
不一会,昨天去过赵与芮店里的小刘来了。
“见过大人。”
“昨天是怎么回事,我记得钟典吏好像提到什么?”
昨天事小,他真没放心上。
小刘心领神会,马上道,昨天钟典吏请我们帮忙,去查家KTV的税收。
然后又道,因为钟典吏的儿子,也是干这行的,对方生意有点好,可能影响他们家生意了。
说到这里,小刘左右看看无人,上前小声道,那家老板,还有个锦衣卫。
“你们后来去了?”
“去了,不过对方有锦衣卫,我们没敢造次,先给他三天时间。”
胡海山点点头,其实就是生意之争。
本来钟典吏和他同事,他应该帮同事,但两人关系吧,实在不是太好,而且他昨天已经收了别人钱了。
加上赵与芮又是锦衣卫,这事不太好办,大伙凭本事争钱,你的店生意不如别人,也不能这么干是吧,太缺德了。
再想想赵与芮说的月钱,他又指望下個月有没有钱。
先看看,下个月要是还有钱,那肯定得帮赵与芮啊,兄弟也没钱亲啊。
下个月要是没钱了,那不好意思,只能禀公处理。
“此事确实麻烦,对面有锦衣卫是后台,昨天晚上,锦衣卫有人打电话给本官。”胡海山一副忌惮的样子。
小刘听着,还以为锦衣卫什么千户百户,大官们打电话给胡海山了。
“此事暂且放一放,等过段时间再说。”
“小人知道了。”小刘道。
胡海山盘算着赵与芮的月钱,赵与芮正盘算着他的女儿。
今天上午,赵与芮先到单位报到,然后立刻出门,说去码头。
锦衣卫的事多而杂,但定海这边治安不错,他们管的码头这块,除了脚力们打架,和偷盗的事,一般也没什么案件。
所里十几个人,他到后,还有一半人没来,都找借口在外玩。
小旗周国民更是经常不在,如果不在,一大半可能就是在和同事朋友去打麻将。
赵与芮看着乱哄哄的锦衣卫小旗所,心里骂娘的心都有。
在他大宋时期,锦衣卫那会这个比样,每年还有三千米的跑操,射击考核,上了战场,也能打仗的。
现在锦衣卫连明末都不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