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常庆过世后,年纪小小的莎伦就承担起了家务。原主似乎并不待见这个侍女,一直就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奴仆,而莎伦因为在这里得以活命,也并没有任何不满,二人之间就是地位分明的主仆关系。
李漓再次向房间里打量,房间里有一张大床、一张矮桌和几个坐垫,还有几个叠放的箱子,还有一个书架,整整齐齐地放着一些书。
过了一阵子,礼拜结束了,莎伦起身收拾餐盘。然而,就在此时,一个身材健硕的仆役打扮男人赶着一辆驴车停在了院子门口,此人走进院子来,向牲畜棚那边放下驴车那几捆干草,又对着屋子里喊话:“莎伦,阿迦老爷让我来看看,少爷醒了吗?”
“哈迪尔大叔,少爷醒了,我这会儿正准备向阿迦老爷去报喜呢。”
“真神保佑!”哈迪尔随后走进了院子,看见正站在院子里的李漓,立刻对着李漓行礼致敬,“少爷,您醒了,醒了就好。”李漓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着有关这个哈迪尔的信息。哈迪尔是伯父家的一个仆役,如今三十多岁,李漓家的粗活都是伯父李常应派哈迪尔来帮忙做的。哈迪尔叫李持,是李家的族人,因为是旁支,已经几乎不再使用汉语名字。哈迪尔的家就在村里,老婆死了,还有两个儿子,哈迪尔自己经常在庄园里值夜。哈迪尔和原主的关系很好。
李漓对哈迪尔说:“哈迪尔大叔,你辛苦了。我过会儿就去伯父那边。”
哈迪尔走到李漓身边,轻声说:“少爷,还记得前几天,在村外,你是怎么掉入河里的吗?”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李漓确实不记得,因为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细节。
“这件事,看起来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,最近你不能独自远离村子了。”哈迪尔告诫李漓。
送走哈迪尔之后,莎伦放下手里的东西,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罩袍,背着一桶牛奶,起身向门外走去。
“等等,我和你一起去吧。”就在莎伦做礼拜的时候,李漓正思索着,在这个世界里该做点什么,该从何着手,听到莎伦这么说,于是就决定去会一会自己的这个伯父,毕竟在这世上,自己也没几个亲戚。
“可是你这才刚醒来,会不会累倒?”莎伦担忧地说,少爷昏迷的那几天,阿迦为你请了医生。我打算背一桶牛奶去阿迦那里,作为答谢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 李漓的话简洁而坚定,他毫不犹豫地握住莎伦的手,引领她一同朝户外走去。
“啊?!”莎伦突然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尖叫。李漓迅速转头,只见莎伦的眼眶泛起了绯红色,显然对这种举动感到意外和不适。这时,李漓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不适宜——毕竟这是中世纪的中东地区,公开拉着女孩的手在此地是极不合时宜的行为。他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,随即松开了她的手。